我的收音机沉默,
头戴桂叶,天线锈迹斑斑,
苍蝇和惨白的月光停留在她的脸上。
肮脏的大街上,她搀扶着我
跃过一道旅途终点的
宇宙的阴沟。
寒冷灰暗的黎明,
我们坐在旅馆的门口,看着
柏柏尔人和衣衫褴褛的弄臣
手持铿锵作响的铃铛走过这条后巷。
“随我归去吧!”他们说,
但是我的收音机只是沉默。
他们离开后一切重归平静,
停车场和所有无家可归的城镇
像一百年前一样,
那时我们没有太多的秘密需要隐藏。
“你难道看不见这个幸存的世界吗?
你会为它作出同样的牺牲吗?”我问。
但我的收音机不够勇敢
——她只是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