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出生得太早,有时却又太晚。
有时意识站在海洋的中心,
然而大多数时候其实蜷缩在床上。
有时如同莫里森、乔普林、波伦,
但其实更接近他们死去的形状。
于是在庸俗里得寸进尺,躺下:
按照榜单欣赏电影、十二轨唱片,
为银幕里十九世纪的纺织工人哭泣。
像所有年轻人那样愁于可怜的假期,
或者像所有年轻人那样自我挖苦:
只读标签,只看八十年代的色情制品。
只是不再写作,不忍直视那些
连自己都不愿回顾的文字,
因为我没有水银的嘴唇,金色的心。
惧怕群体、思想、主义,
惧恨不能惧恨的,向往不应向往的。
也许黄昏中,崩塌在即,
逃亡列车的天花板是否能给我庇护?
偶尔看向透明的天空,
时常想要逃离足下的土地。
更多时候只是
在不安的时候不安,收集它们
以写下一首松散的卧室蓝调。
即使即将十八岁,本该
理智、严肃、清澈而成熟,
或者让真理沿着血管流淌,
但今天,我穿过雨夜,
仅仅为了买一把玩具手枪。